听完梵衣色恭恭敬敬的说明,天开语的眉头又锁了起来。
想不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
从梵衣色所分析的资料来看,天开语断定,不但他,而且连裴将军都根本不知道那个「黑洞力量」的有关情况。裴将军和梵衣色二人所知道的,也仅仅停留在信息库中的一些表面资料而已--进一步来说,很可能黑刚乇是在追查过程中发现了「黑洞力量」的存在。只可惜他尚未来得及将自己了解到的情报传回月亮城,便以身殉职了┅┅
黑刚乇的确是裴将军派出公干的,只是当时也仅仅是个难度较高的案件追查罢了。
由於有几名将领在公开场合神秘离奇地突然暴毙,而且几乎每个人的尸检都无法查出死因,所以在裴将军的主张下,月亮城军方高层才开始进行了有关秘密调查。而直接负责此案的,便是卓映雪的丈夫黑刚乇。
看来线索至此就中断了。
天开语心中涌出一股懊丧的感觉。
想不到忙了这麽久,竟然还是一无所获!
妈的,这个「黑洞力量」究竟是什麽东西,为何神秘到如此地步呢?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颇有些後悔--若是上回跟雪若在那间冰廊里,没有把所有的黑衣人干掉就好了!只要留下一个人,或许「黑洞力量」的秘密就会多揭开一些┅┅
不过这个念头也仅仅在天开语的脑中停留了一下而已。因为他知道,在上回以一敌众的情形下,他根本不能稍有留手,否则一个闪失下来,很可能雪若就会受到伤害;再者,这个「黑洞力量」之所以这样神秘,至今都没有人能够窥其一斑,这本身就说明了这个组织肯定有一套极为严密的防范保密措施--类似於遇到危险便自绝经脉,抑或启动事先身藏的爆弹等等,反正不会轻易让外人得知其掩盖在大批黑衣人背後的真实面目。
--怎麽办呢?
天开语苦恼地盯著窗外,思索著另外可能的线索。
「天先生,如果您是担心卓映雪将军的话┅┅您大可放心。」一旁的刀夺烽看了一眼顶头上司梵衣色,小心翼翼地插话道。
天开语一怔,不明白他为何说出这种与他心中完全不相关的话题来。
只听刀夺烽继续说道∶「黑刚乇将军这麽久都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传回,最大的可能便是已经┅┅呃,总之┅┅」说到这里,见天开语转过身来,他便忙停了下来,不再说下去。
天开语这回听懂了刀夺烽的话中意思,不禁哑然失笑--这个家伙,还以为自己担心的是如何得到雪儿呢!
不过他却不好直言∶那个黑刚乇早已经死掉啦!
无论如何,黑刚乇的死在月亮城目前只有雪儿一个人知道,如果自己贸然说出这个惊人的消息的话,很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衡量再三,他终於决定,黑刚乇的秘密就此永远埋葬在自己和雪儿的心里--不,他得赶紧找到雪儿,以「万象幻镜」抹去她脑海中有关黑刚乇已死的记忆!
想到这里,他盯著刀夺烽道∶「不错,刀将军对我的心思的确了解得很透,我正是担心这个。不过既然刀将军这麽说┅┅」他沉吟了下,转向梵衣色,道∶「有些事情,恐怕就要麻烦衣色将军来处理一下了--特别是有关卓映雪将军先前婚约的事情。」
梵衣色何等老奸巨滑,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即明白了天开语所指何为。当即一口应道∶「这件事就不用天先生费心了,衣色和夺烽自会办理得妥妥当当。」说著向刀夺烽使了一个眼色。
刀夺烽心领神会,立即接口道∶「其实这麽长的时间,卓将军与黑将军的婚姻早已经是名存实亡了。只不过至今卓将军都未提出来,所以才会拖到今天,以至於影响到天先生┅┅」
听到这里,天开语突皱了皱眉,摆摆手道∶「好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这事你们看著办吧--对了,不要忘记跟卓楚瞑商量一下,他是卓映雪将军的族兄。」
梵衣色和刀夺烽均是一愕,随即心中暗懔∶这天开语虽说是把事情交给了他们,但若是与卓楚瞑发生联系,便得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了!经过离字凄大老一事,他们这才发现,这个卓楚瞑居然一直都隐藏得很深,充当著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对视一眼後,梵衣色转过来对天开语道∶「是,一定按照先生的吩咐去办!」
天开语点点头道∶「那我走了。」说毕便身形微微一抬,整个人便离地飘起,不见一丝气流升腾,悄无声息地向门口滑去,直看得梵衣色和刀夺烽脸色大变,显是没有想到这个与离字凄大老平分月亮城天下的人,竟然飘飞之时,连空气都无需如何带动,这种修为,恐怕已经直逼离字凄大老的「蹑空无痕」了。
其实他二人心中在震惊,天开语却也在想著离字凄那惊人的空间移动方式。
「唔--若是刚才能够像字凄那样,突然地自他们眼前消失的话,那该有多麽美妙啊┅┅」已经驾驭冲扬飞行在天空上了,天开语仍耿耿於怀离字凄之身法超卓。
离开梵衣色和刀夺烽後,天开语本想立即回家的,可是脑中却传来了大老离字凄的声音,说是想见他,於是便只好转头赶去见离字凄。
出乎天开语的意料,两人的会面地点是在离字凄的宏伟住所。
初承恩泽,离字凄再次见到天开语,便自然地流露出发自内心的欣喜。
「先生快请进!」离字凄轻叫著上前一把挽住了天开语的胳膊,将他往里带。
天开语目光收摄中,发现在离字凄这个大老的家中,服侍的人并不多,却清一色俱是绝色美女--难道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也喜好女色吗?
天开语不禁在心中暗暗嘀咕著。
「先生喜欢她们吗?如果喜欢,先生可以任意采撷的。我要她们只是来做事情,从来都不碰她们一下的。」离字凄的确非同一般人,天开语稍有意动,便被察觉了。
「这些女子都还是处子,只不过字凄以为,即便是从未经过人事的处子,但只要以人间烟火为食,便算不上纯洁,先生认为离字凄的说法可有道理吗?」离字凄继续说道。
天开语一怔。
他当然不会从字面上去理解离字凄的话,因为那样理解的话,只会让人以为这个离字凄的脑子有问题。
由於有了「空」的先入为主的概念,因此天开语在听离字凄说话时,便本能地往这方面去联想。
「不错,字凄说得很对,」天开语说著松开离字凄的手,转而以自己的胳膊将其柔软的身体搂进了怀里,不去看离字凄喜悦的眼神,又接著道∶「其实不但她们,举凡任何人,只要有了尘世念头的,都不可称得上纯洁。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世上恐怕没有人符合字凄的标准的。」停了下,不待离字凄说话,他又道∶「字凄找我来,有什麽事情吗?」
离字凄停下了脚步,抬起闪耀著明亮光辉的眸子,注视著天开语的脸,轻声道∶「没有什麽事情,字凄只是想先生了┅┅这个理由可以吗?」
天开语一呆,随即苦笑道∶「这个当然不可以。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想我的人太多了,若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一想我,我就得赶去的话,那我岂非分身乏术吗?」
离字凄登时露出小女儿家才有的委屈娇态,撒娇地扭动身子道∶「可是字凄跟别人家不一样嘛!」
天开语有些不明白,顿了下,忽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把捏住离字凄白腻若玉的娇俏下巴,调侃道∶「你当然跟她们不一样了,你们之间有几样东西有本质的区别嘛!」
离字凄立时俏脸通红,忍不住气恨恨地道∶「你怎麽知道不一样?难道你亲眼看过,亲手验过吗?」
天开语一怔,随即想起了什麽,全身又是猛地一震!
「你说什麽?什麽亲眼看过亲手验过?」他惊疑地瞪著离字凄,似要确认这个美丽娇艳的家伙在说什麽。
离字凄不再言语,脸上现出美丽的晕红,水汪汪的眼眸中却充满了骄傲∶「没说什麽。只是字凄觉得,现在先生是否很想抱字凄到卧房去呢?」
天开语又是一震!
这个建议实在太过诱人了。
要知道,虽然在那议政大厅上二人於离字凄创造的「空迷之镜」中合体欢好,但他却有绝大部分的过程都沉浸在双方接合时激发的强烈精神快感中,对於离字凄的身体究竟是怎麽样的,他的确是未曾亲手探过--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自己确实进入了离字凄的体内,而且是後面的部位。
--难道说,字凄的前面也┅┅
想一想,天开语的心开始「豁豁」跃动起来。
「你的卧室在哪里?」他一咬牙,将离字凄的娇躯一下横抱起来,四处顾盼地寻找方向。
天开语的眼前出现了一幕奇异淫靡的景象。
离字凄的那处完全没有一个男人的雄伟徵象,而是丰隆柔缓地陷入了一个峡谷┅┅
但又与真正的女子不完全一样。
难道是「阴藏相」?
他随即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
要知道,一般的武者即便可以做到「阴藏相」也不过是将垂悬的外阳精缩成粒,缩入腹内而已,但那外部的形状却仍然十分的粗糙鄙陋,又哪里似离字凄这般的丰满白腻光滑紧并呢,更难得的是,离字凄这处单从外形看已经与寻常女子没什麽区别了,甚至还更要莹白细嫩些。
那麽,其内部呢?
天开语不禁生出浓厚的兴趣来。
透过那呈现细腻半透明纹理的唇瓣,他可以看到,从里面正透出一团隐隐红痕,似乎内中隐藏著一颗鲜嫩多汁的「血痕冰晶果」一样。
--那是什麽?难道真的是「血痕冰晶果」?
天开语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贪婪地再凑近了些。
剥开离字凄丰厚晶莹的两瓣,约莫大半指的深处,一颗血红娇嫩的晶莹圆球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天哪,这是什麽呀,怎麽看上去如此的娇艳淫靡呢?
天开语呆住了。
这鲜赤之物分明就是具势的首部,那前端的孔裂犹自微微歙张,显然因为受到外物侵袭而产生了刺激的反应。
「先生,您┅┅」离字凄的声音颤抖起来,身体也微微地栗动著,尤其那靡艳之所,更是抽动连连,那躲藏在内的赤红肉球甚至在孔裂处渗出了一缕晶莹的液体┅┅
天开语眼中几欲喷火!
天哪,这种娇艳淫靡的景象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字凄┅┅」一声低沉乾涩的呻吟传到了正羞涩无比的离字凄耳中,他忍不住睁眼望向天开语--却正好见到这个令自己倾心的伟男子那充满淫邪的目光,以及那上下不停滚动的喉结!
「噢--先生您要┅┅」离字凄本能地惊叫了一声,浑身也是一麻--但内心却不知为何,反涌起一股异样的欣喜和渴望!
「不错!」天开语沉声应道,随即便长身而起,向离字凄那雪玉冰魄一般的胴体覆了下去┅┅
「呜┅┅」一声夹杂著痛苦和喜悦的呻吟,悠扬地唱响在整个扭曲变形的「空迷之镜」中┅┅
「┅┅字凄,若你是个女子就好了┅┅」天开语爱怜地抚摸著离字凄那美丽的脸庞,惋惜地说道。目光遗憾地望向如同离字凄肌肤一样雪白的绵床上,在那里,正有一大片触目惊心的鲜红自离字凄的身下慢慢地扩散、洇漫┅┅
「难道先生不感到字凄与女子并没有什麽差别吗?」轻柔的声音从怀中传出。
天开语抬起身,将离字凄那艳绝天下的脸轻轻托起,然後深深地在那散发著幽香的诱人唇齿上吻了一记。分开,再吻一下,才轻轻道∶「没有,一点也没有。字凄的那里同样的温暖,同样的湿润,同样的紧凑,同样的深邃┅┅」他说的完全是事实。在进入离字凄体内的时候,他的的确确是没有感到特别的异样--不,还是有区别的,那唯一的区别,便是自己似乎一直不停地在向内开拓,向内钻剖。在他的具首之前,彷佛总有一样柔软的阻碍拦著,似抵抗,又似引诱,就这麽随著他的顶剖之势,不断地向深处退缩,直至他的长度无法再行深入为止。
「只是苦了你┅┅痛吗?流了这麽多的血┅┅」天开语不断爱抚著离字凄,歉疚地问道。
「痛?」离字凄轻轻呻吟了一声,从天开语的怀里挣起身子坐起,然後伸出两根纤长秀美的手指,探到下面轻轻地抹了一把。再抽出举到眼前时,那雪白的纤指已经被鲜血浸透。
「先生,您喜欢这红色吗?」离字凄痴痴地盯著自己的手指,望著那上面一缕殷红的血缓缓地流下,沿著雪凝的皓臂蜿蜒淌下,最後轻轻坠落┅┅
天开语完全被眼前这妖异靡艳的景象所迷惑住,心神恍惚下,嘴里情不自禁地喃喃道∶「喜欢┅┅字凄的红色┅┅很美丽┅┅」
「那麽字凄就不痛了┅┅只要先生喜欢,字凄怎样都可以承受┅┅」离字凄柔柔说著,皓臂圈过天开语的颈项,主动吻上他的嘴唇,以小巧灵活的香舌不停地在天开语的口内搅动吮吸。
天开语感觉自己的心灵就似一根琴弦一般,正在不停地颤动,而那充满了整个胸臆的无穷柔软,则是那颤动出来的悸动心音┅┅
「可是字凄这样子,我又很心痛┅┅」一轮热吻结束後,抚摸著鼻息咻咻娇喘不已的离字凄,天开语气息浮动地说道。
「噢┅┅先生您这样说┅┅」离字凄的脸上现出发自灵魂的感动,陶醉地闭上眼睛,然後睁开来,颤动著长长的睫毛,柔声道∶「令先生感到心痛,那就是字凄的过错了--」说著抬起绕在天开语颈项上的皓臂,伸开那两根沾染著鲜血的纤指,幽幽道∶「既如此,就让它们消失吧!」话音未落,一幕奇景便出现在天开语的眼前--
那鲜红的血痕竟然迅速淡去,并最终消失在空气之中!
没有一丝痕迹留下,甚至连血液的气味也没有。
天开语反射性地急将目光落在床上--
那床上竟也是雪白一片,似乎从来就不曾有过多馀之物沾染其上一般!
天开语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当然知道这绝不会是自己的眼睛,抑或是大脑出现了幻觉,因为他本身就是玩弄这种精神游戏的绝顶高手!
只有一个解释--
眼前这奇异的景象,乃是离字凄运用了「「空」的力量」造成的。
天开语只觉心惊不已。
这「「空」的力量」究竟还有多少神秘的东西呢?为何每一次字凄使用的时候,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先生,您┅┅为何您的思域越来越屏蔽了呢?字凄感觉您似乎在有意无意地增强了保护┅┅」耳边传来幽怨的呻吟,随即一个温软甜腻的吻印在了天开语的脸上。
天开语心头又是一震!
--是啊,为什麽离字凄甚至可以将声音在自己的脑中响起,也能够将任何人的精神烙印销融在其无与伦比的「「空」的力量」之中,可就偏偏对自己无法产生作用呢--当然,除了二人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自己曾被吸纳到那个次元世界去。
--难道是因为修习「万象幻镜」而保护了自己吗?抑或是那种超越了今世、超时空的转世烙印令离字凄无法穿透?
心中一个念头接著一个念头地涌出,天开语忽生出一股恶狠狠的想法,并立即将之付诸实施!
遽然之间,他猛地将手用力插进了离字凄的下体,并真插到底,粗暴地在那深处底部搅动几下,然後迅疾抽出--
大量的鲜红立即从离字凄雪白的下体涌出,而他的手上也满是滴流的鲜血。
「啊--」离字凄痛楚得整个人蜷缩了起来,紧紧地抱著天开语,呻咽道∶「先生┅┅为什麽要┅┅」
天开语呆呆地看著手上的红色,摇摇头,片刻後才答道∶「字凄,你说我特别,依我看,你才是最神奇的┅┅」说著缓缓地将那沾满了鲜血的手伸到离字凄嘴边,低声命道∶「把它们舔乾净!」
离字凄睁著泪眼迷离的美眸,茫然地望著天开语,顺从地张开了嘴,伸出粉红纤巧的舌头在天开语的手上舔了起来┅┅
看著那精致可爱的嘴因血渍的沾染而变得娇艳异常,那身体的幽香混合著血液的浓腥不住地扑入天开语的鼻中,刺激著他的大脑神经,令他几乎忍不住再次将身下这妖媚诡艳的人儿再次蹂躏一番!
「呃┅┅」
紧紧地闭上眼睛,天开语从胸臆深处吐出一口浊气,用力摇了摇头。
「字凄┅┅」他从离字凄嘴边抽回手,将柔软的娇躯重新搂回了怀里。
「痛得很厉害吧?」他温柔地问道,同时将离字凄眼旁的泪痕吻乾。
离字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轻声道∶「不,不要紧的,只要先生喜欢就可以了┅┅先生真的很想字凄是女儿身吗?」
天开语一怔,心中同时猛然一跳!一个模糊的念头逐渐开始清晰起来--
这个字凄,难道真可以变成女人吗?看来这「「空」的力量」当真是霸道无比,竟然真的能够如字凄所述的,做到「无中生有」!这是种什麽样的力量啊┅┅
「先生您看┅┅」随著娇滴滴的声音,离字凄将横在胸前的皓臂移开--
天哪!
天开语真是惊得目瞪口呆了!
在离字凄的胸部,他看到了一对完美无瑕的少女乳房!
大脑一阵眩晕。
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看到,一苹饱满浑圆的雪白椒乳正微微颤动著递到了自己眼前,而那尖尖峰顶的一颗淡红色娇嫩乳头已触上了他的唇边┅┅
狂烈的欲望风暴终於不可避免地再次将二人席卷淹没┅┅
「字凄,你真是个奇妙的尤物┅┅」惊叹地抚摸著身下这具与寻常女体几乎没有区别的娇躯,天开语若非亲身经历,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依偎在自己怀中的人儿会发生如此玄奇的变化。
「只要先生喜欢,字凄就是变成什麽模样都是心甘情愿的。」离字凄紧紧躲在天开语宽厚坚实的胸怀里柔顺地说道。
听著那娇脆柔啭的声音,天开语不禁油然生出一种恍若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这真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想不到在自己逆转天道的计划中,居然会遇到这种闻所未闻的异事。
不过天开语实在很喜欢这种新鲜刺激的感觉。
--是否今後还会遇到更多没有见过的事情呢?
他不禁悠然沉吟著。
「先生为什麽不说话?唉--真是奇怪,任何人脑中想的事情字凄都可以轻易知道,可是偏偏先生的思想,字凄却越来越无法看透了。难道先生是上天安排给字凄的克星吗?」离字凄幽幽地说道,一面充满依恋地亲吻著天开语的胸膛。
天开语一笑,低著吻「她」一下--现在他已经越来越容易将离字凄看做女人了--说道∶「是吗?不过字凄那「空」的力量才是真正的神奇呢,我就从来没有见到过。对了,你这是否那个传说中的神话武学「真空无上」呢?」
怀中的娇躯登时猛地震动一下!
离字凄抬起头来,脸上充满了震惊之色∶「您┅┅您怎麽会知道的?这┅┅这这不可能的啊!」
天开语心中的震骇却绝不比她差多少。
--天啊,这个离字凄修习的果真是「真空无上」!
「有什麽不可能的呢?连你自己都说了,我是上天安排给你的克星。」天开语强抑心中震惊,故作淡然地说道。
「可是┅┅可是这个「真空无上」的名字,我也仅仅是百年前才知道的啊,正因为这样,所以字凄才会有沉睡百年之举,为的就是参悟这「真空无上」真髓。可是先生您又是从哪里得知的呢?据字凄所知,即便在几百年前,这「真空无上」的心法就连名字也湮灭失传了,这个世上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人知道它,为何先生却能一口说出呢?」离字凄一口气不停地说出一大段的话来,显示出内心正经历著极度的震撼!
天开语深深地看离字凄一眼,然後闭上眼睛,向後伸展了雄躯,舒服地放松了全部肢体,摇头道∶「这个我可不会告诉你。不过你能够以「空」的力量变幻形体,这点倒的确很令我惊讶呢!」
「┅┅既然先生知道这个「真空无上」┅┅如果愿意,字凄可以把它的心法告诉您的,只是先生能否也让字凄知道一点您的秘密呢?」离字凄咬著下唇,以颠倒众生的绝伦美态注视著天开语,迟疑地说出了交换的条件。
「能告诉我,你为什麽会如此执著地认定我呢?」天开语不答反问道。以他的经验,权力、财富对於离字凄这样修为的人来说,实在根本就不算什麽--而「她」很显然也知道这些东西对於他天开语来说也不算什麽。但是既然「她」从一开始就表现出对自己浓厚的兴趣和超常的好感,现在又以其秘珍的心法绝学来交易,很明显有其格外的图谋,而这图谋,现在已经可以断定是与自己身怀的神秘转世烙印有关了--极有可能这个转世烙印形成的对外拒斥的思维结界,是离字凄突破目前修习「「空」的力量」停滞不前的一个极大助力!
「您--」离字凄登时一滞,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如此全力讨好天开语,却仍然被他缜密的思维所防备著。
定定地看了天开语一会儿後,「她」终於叹了口气,软软地伏在了天开语的身上,无奈地说道∶「先生果真是上天派给字凄的克星--好吧,字凄就说出来吧┅┅难道先生不给字凄一点奖赏吗?」说著「她」主动凑上柔唇┅┅
天开语笑笑迎上去吻了一下,然後道∶「好了,你说吧!」
离字凄轻叹一声,就此将脸紧紧贴伏在天开语的胸前,一面听著他沉缓有力的心跳声,一面轻声道∶「既然先生知道「真空无上」,那麽想必也一定知道其馀几个传说中的那五个究极力量吧?」
天开语闭目点头,道∶「不错,除了「真空无上」外,还有「冻冰粉星」、「梵天极火」、「究极重力」、「巽界尘嚣」。」
离字凄似乎又震动了一下,停了一会儿後才叹息道∶「唉--想不到先生竟然这麽清楚,只恨字凄不能早点遇到先生,否则也不会走这麽多年的弯路了┅┅
「先生既知道这五种究极力量,想必也一定知道,这五种力量在新元创世纪的时候,曾经鼎盛一时,任何一种力量单独出现时,必然是惊天动地,所到之处摧枯拉朽,根本不是人类目前生命学的极致所能及之万一的。
「就是这五种究极力量的出现,成功地扭转了人类濒临旧元世纪那场浩劫带来的灭顶之灾,平衡了地狱般的生态,将大地安抚下来,把罪恶涤荡乾净┅┅
「可是就在一切都逐渐平静下来,人类开始勤劳地创建新家园的时候,这五种究极力量却似一齐约好了一般,几乎在同一时间从世上消失--不应该说消失,应该说悄然流落到了大地的深处,隐匿在了寻常民众之间。
「我在少年时期,曾经有幸遇到一位奇怪的老人,他说我的目光中充满了空洞的富饶┅┅当时我不太明白,什麽是「空洞的富饶」呢?後来那个奇怪的老人解释说,这是一种宿命的烙印,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的。然後他便交给了我「无虚天书」,让我修习这「无虚天书」里的心法,并说这里面「无虚」力量的究极境界便是「真空无上」。
「随著我修习「无虚天书」日久,渐渐感到,这里面所包含的无形人生哲理要远大於其有形的武学形态。我开始对生命的意义产生兴趣┅┅
「由於「无虚天书」的修习,我对「空」的力量的掌握也越来越顺畅,同时似乎对人世间万物间的关系和结构的洞悉也越发地得心应手。在这种情况下,有一天我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创造一个属於自己的领地!於是我便立即行动起来。
「由於对「空」的了解,对人性的透析,我无论是从人治还是武功方面都迅速地建立起了崇高的威望,并进一步在短短的时间内一手缔造了月亮城!
「在轻易地达到了人世间的某个权力的顶峰之後,我没有继续下去了,因为我觉得这种游戏实在是很无聊。於是我重新回到了探索生命真义的道路上来--先生知道吗,字凄曾经有过得到整个东熠大陆的机会,但是却放弃了。
「不过做为月亮城的大老,做为一个在整个东熠,乃至世界都有相当影响力的人,我毕竟还是从巨大的权柄中获得了很多的方便∶我得以比较容易地了解到有关这五种传说中的究极力量的资料。当然,这些资料存世的极少,除了「真空无上」,我也仅仅了解到其馀四种力量的名称,以及其有关的传说--这些已经几近神话故事了,相信这个世界上的绝大部分人都是这麽认为的。
「但是经过多年的潜心研究和分析,我终於得出结论∶这五种传说中的究极力量,实际上蕴藏了生命存在的终极奥秘--任何一种力量如果修习到了极致,那个修习的生命体便可超越这个尘世、跳出生死限制、达至天道!
「不知先生相信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著轮回一说呢?虽然新元世纪以来,这种说法已经因为科技的高度发展而成为越来越荒谬的论调,但是字凄却坚信,如若修习这五种究极力量中的任何一种,到了极致的话,便一定能够跳出轮回,回到一个真正的自我┅┅
「只可惜,我的「无虚天书」至今仍无法更进一步,以至於无法得窥生命那最高级的结果。因此为了找到通往这个结果的道路,我利用「空」的力量,又创造了一个无形的精神次元,用以了解生命的烙印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虽然我能够轻易地了解到每一个人的思想,甚至能够随便令任何人的灵识烙印消失,却始终无法找到需要的答案,直至遇到了先生┅┅」
说到这里,离字凄停了下来,不再说下去。
天开语终於彻底明白了离字凄一切行为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什麽爱,也不是为了空虚,更不可能对他天开语有真正的依恋。离字凄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与自己一样,逃出命运之手的掌控,做自己的主人!
「你说的很不错┅┅」天开语开口缓缓说道∶「这五种究极力量的运用,的确可能抹去上天强行加诸我们生命中的烙印┅┅」说到这里,他突心中一动,想到了自己。
自己现在已经掌握了「冻冰粉星」,但却没有什麽变化--不,应该说自己是变化在前,也即是说,自己因为转世的记忆,已经产生了反抗天道的念头,并加以实施,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上天刻在自己生命里的烙印已经发生了变化,因为虽然自己拥有了「冻冰粉星」,也仍未有更进一步的改变;换句话说,现在这「冻冰粉星」的究极力量对於自己只能充满力量的辅助,而无法在生命烙印的改变方面再产生更大的作用┅┅
从更深处来理解,正是由於离字凄未能达到「真空无上」的境界,因此以其目前的生命灵识根本无法探索到他天开语已经超越了这个尘世的精神烙印--尽管「她」已经比目前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都要超卓,可以掌握这些人的生命烙印。
轻轻地吁出一口气,天开语轻声道∶「现在我明白了,为何字凄的精神次元能够将我引入,却无法更深地探入我的灵识--你仅仅能够知道我一小部分的东西,却无法获得更多的思想。」他所说的「一小部分的东西」,便是指他在今世的一些寻常资料而已,而这个资料的内容,也仅仅是从他出生,一直到平虏基地他正式发心逆转天道为止。其馀的一切,都因他的生命烙印发生了变化,从而与离字凄的生命烙印产生了平行,再没有一点交叉相通的可能性。
「先生,您┅┅您愿意告诉我这是怎麽回事吗?」离字凄听到天开语的话,身子悸颤起来,抬脸央求道。
天开语温柔地掬起怀中玉人的一苹乳峰,轻轻地捏著那饱满的乳体,歉然道∶「很可惜字凄,我帮不了你。我想只有你自己达到了「真空无上」後,才会真正理解个中真义,这种事情是不能随便用语言表述的,否则只会害了你。」
离字凄何等的天才,一听之下,立刻明白了天开语话中之意,登时再次娇躯猛震,惊骇地望著这个从身体到心灵都征服了自己的伟男子,结舌道∶「天哪,难道先生您已经┅┅已经┅┅」
虽未说下去,天开语却点了点头,道∶「不错,所以你是无法了解我的。」
呆呆地望著天开语半晌,离字凄终於痛苦地低下了头。
天开语也不言语,只是温柔地注视著离字凄,同时双手继续把玩伏在身上的胴体。
静默良久,离字凄终於重新抬起头来,并轻轻撑离天开语,距他稍远些坐开,幽幽地对天开语道∶「先生喜欢字凄永远这样吗?」
一具完美晶莹的玉体呈现在眼前∶起伏的峰峦,雪腻的肌肤,媚人的娇红┅┅
天开语心中深深地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一片柔腻立即遍布满怀。
随之而来的是回肠荡气的呜咽。
「字凄,字凄┅┅」天开语喃喃低声唤道,大手不住地爱抚著离字凄那莹白丝滑的秀发。这秀发披散在雪玉凝脂般的胴体上,简直令人怀疑这是从九天堕入凡间的纯洁精灵。
「以後字凄就穿女装给先生看,好吗?」离字凄从天开语怀中抬起头来,娇痴地望著他。
天开语苦笑了一下,看著那两泓剔透清泉,摇摇头道∶「这可不行,我还有事情--大概就在这两天,我就要离开月亮城了┅┅我还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呆了呆,离字凄忙道∶「那字凄跟著先生好吗?」
天开语立即摇头道∶「不可以!现在月亮城还离不开你,你走了,这里会生出乱子的!」
离字凄不屑地撇了下嘴,啐道∶「这月亮城对我来说,随时都可以让它从这世上消失!它乱不乱,跟我没有丝毫的相干!」
天开语不禁头痛起来。与自己想体验精采的人生不同,这个迷人的离字凄大老根本就不愿沾染上这尘世的半点污垢,因此恐怕除了自己以外,再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打动其心了。
「这可不行┅┅毕竟它是你一手创造出来的。还有,你在这里,我还有事委托你办呢!」天开语小心地说著理由。
「什麽事情要字凄办的?现在只要先生开口,月亮城还有什麽人敢出二言吗?」离字凄不解道。
天开语轻咳了一声,将她背对著自己搂进怀里,双手伸到前面,握住那两苹雪玉也似的瓷实乳房,一边揉捏,一边道∶「我同字凄不一样,字凄这一生一直是一个人过来的,而我却有许多的伴侣┅┅」
离字凄陶醉地闭上的双眸立即睁开,转头问道∶「先生说的是那个卓映雪吗?」
天开语有些尴尬地应了一声。
离字凄娇嗔道∶「难道那种身体充满了污秽的女人,配得上先生吗?字凄自从修习「无虚天书」以来,就再也没有进过人间烟火,可是纯净得很呢!」
天开语只有点头的份∶「是啊是啊,字凄你的确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要纯洁--甚至比我┅┅」
「不要这麽说,先生与其他人是不同的--先生即便再脏,在字凄看来,也仅仅是表面上的,其实先生的内心绝不是这样┅┅先生只是很仁慈罢了!」离字凄一下捂住天开语的嘴道。
天开语登时汗颜。
表面?仁慈?
天哪,自己什麽时候变得心口不一了呢?自己的狠辣恐怕真没有多少人能及哩!
不过眼前可不是辩解这种问题的时候,他得解决离去後的问题--尤其是卓映雪和卓楚瞑两人。
「呃--不管怎麽说,雪儿还是要你照应的。另外,还有那个卓楚瞑小子,也是要你关照的。」天开语索性将话挑明。
离字凄重新闭上了美眸,将身子软软地靠向天开语怀里,点头道∶「这种事情很容易,只要将这两人的职位提升,便不会有人影响到他们了!」
天开语不禁暗赞其言行比自己更为直接,果然是深悉人类心理世界的「「空」的力量」的拥有者--随便一句话,离字凄便道出了权势与安全之间的绝对关系!
「那字凄准备怎麽做呢?」说著似是鼓励一样,天开语微微抬起离字凄的雪股,将自己粗壮灼热的壁峙缓缓地没入了那晕红的裂隙中。
「呃--嗯哼┅┅」离字凄立时呻吟了一声,感觉到隐匿深处的那团嫩肉被顶得一阵突突乱跳,孔裂也被揉捻了开来,红肉粘连下,一时竟有些失神,双手不受控制地紧紧抓住了扶在自己腰胯两边的天开语的手。
「痛吗?」天开语感觉到那深处传来的抽搐,忙关切问道,同时双手将离字凄紧紧搂住。
「嗯┅┅还好┅┅只要先生喜欢就好┅┅」离字凄柔弱无力地应道。
天开语感觉那深处的确要平复一些,这才吻了吻离字凄,道∶「好了,我也不是很想,就保持这样吧!」
离字凄点点头,放松了娇躯,道∶「先生既要字凄照顾他们二人,又要月亮城不出乱子,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天开语道∶「说下去。」
「那字凄就将月亮城的权力分为四个部分,由小裴、衣色、卓映雪以及卓楚瞑共同分担,这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吧!」离字凄声音细细地说道。
天开语点头道∶「唔,这的确是个好主意,这样一来,虽然明的看上去是四人分享权力,但实际上因为雪儿与小卓族亲的关系,他们的权力要更为集中一些呢!」
离字凄娇声道∶「还有什麽人能比先生对这一切看得更透呢?」
天开语承认地点一下头,道∶「这倒是的。」停了下,他又道∶「对了,我准备後天就走,字凄你看如何呢?」
离字凄娇躯一震,颤声道∶「什麽,这麽快?」
天开语点头道∶「不错,我得去赶上同伴呢!」
离字凄哀声道∶「难道以先生目前的修为,还在乎那种儿戏级别的行弈吗?不若就此留在月亮城,今後由字凄好好陪伴您,不是很好吗?」
天开语笑著摇头道∶「这可不行。字凄你不要忘了,你有你的生活方式,你可以一个人寂寞地渡过几百年;可是我也有我的追求,这样子单调的生活我可是过不惯的!」顿了顿,他温柔地爱抚著离字凄的乳房,接著道∶「我答应你,如果有一天我在外面厌倦了,就一定回来找你,好不好?」说著他扳过离字凄的脸,在那娇艳无比的红唇上重重地吻了下,低叹道∶「真是彻底,连喉结也没有了┅┅」说著大舌顺著离字凄的脸颊滑到了那柔润修长的脖颈上,贪婪地舔了几口。
「先生知道麽,字凄还有一个秘密┅┅」离字凄从天开语怀中扭转身子,以正面的姿势继续插入後伏在天开语的肩头轻轻说道。
「哦?是麽?说来听听?」天开语开始耸动下身,寻求感官的刺激了。
「呵--先生您又要字凄了┅┅」离字凄娇喘著呻吟道∶「字凄已经堪出,再过一段时间,便是字凄的大限到了┅┅」
天开语登时一惊,昂扬的具势登时颓缩几分,脱口道∶「你说什麽?」
离字凄登时被他这发自内心的关心深深感动,抬起头来抵死缠绵地吻了天开语一番後才苦笑道∶「其实这天道岂会容忍在其掌握之内的生命行颠覆之事呢?字凄在决心修成「真空无上」的时候,就想过这样做可能会遭到天道自然的惩罚--就字凄的看法,旧元世纪的毁灭,焉知不是上天借助一个孩童的无知之手来惩戒那些妄图超越生命本分、大行基因篡改的恶行呢?在目前的新元世纪,虽然人类仍然通过这种种的手段,大幅度地延长了寿命,但又焉知不是上天重新制定的一个更为宽容变通的法则呢?因此字凄断定,随著「无虚天书」的修习,上天落於字凄身上的惩罚是迟早会到来的!」
天开语听得目瞪口呆,不觉开口道∶「那你怎麽办呢?」此时对这种奇异论点的好奇已经超过了他对离字凄的关心。
「我想到了一个好的办法┅┅」离字凄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得意地说道∶「我决定改变我的生命形态,以另一个形象出现在世间!」
天开语浑身剧震!
他终於明白了离字凄所说的意思!
--这个家伙,果真是天纵之才,竟然想到了通过偷天换日的方法来躲过天道的究缉!
不错,以离字凄所修习的「「空」的力量」的程度,再辅之以生命形态的异变,纵然以天道的恢恢不漏,恐怕也只能网住一个「空」掉的离字凄!
而这个「空」掉的离字凄,如果再与他这个拥有独特生命烙印的异类进行完美结合的话,那恐怕即便天道察觉其踪迹了,也无法再更改了,因为这命运之手首先要对付的,便是他天开语。
「这麽说来,我岂不成了你利用的棋子?」天开语悻悻然地说道。他忽然发现,论智力,自己恐怕是及不上这个奇特的「女人」了。
「不对!」离字凄撒娇地扭动著纤腰,道∶「如果字凄不是发自内心地与先生结合的话,恐怕仍逃不掉呢!若是什麽时候先生与字凄的精神烙印融为一体了,到那时候,字凄才是真的安全了。」
「你这个小坏蛋,现在给我乖乖地坐好听我说话!」天开语气得大力一拍离字凄隆臀,命令他道。
「!是!」离字凄忙乖巧地从天开语怀里直起身子坐好--却有意将那对完美的乳峰高高地挺翘起来,同时下体也隐秘地做著收缩蠕动,将天开语的具势牢牢地吸往。
天开语舒服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也是一阵酥麻。紧紧地闭了下眼睛,再睁开,他瞪著离字凄道∶「那我告诉你,你先给我乖乖地做这个月亮城的大老,把雪儿她们给我照顾好等我回来,知道了吗?」
他说一句,离字凄便点一下头,最後道∶「只要是先生说的,字凄什麽都答应,这总行了吧?」
天开语再瞪他一眼,无奈道∶「奶是我所见过最狡猾的坏蛋--行啦!现在该是奶这个女人好好服侍奶男人的时候啦!」
说毕猛地抬起身子,将离字凄雪玉般柔美的胴体压倒在了床上┅┅
令天开语意外的是,在离开离字凄回家的路上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途经梅伊尔的上空时,天开语忽然发现,从自己的前後左右正有六架冲扬向自己急驰而来。
纳闷之下,他不自觉地放慢了飞行速度,欲看看这些人究竟是怎麽回事,是否真是冲著自己的。
在飞离梅伊尔区域约莫二、三里的地方,那六架冲扬终於呈挟合之势将天开语团团围住。
「这些人来意不善!」天开语心中油然而生这个念头。
不过他却并不惧怕这些人。
而且他也大约能够猜出这些人是来自何方。
基於他的经验,一般出现这种情况的,只会有一种,就是暗算。
最大的可能性,便是月亮城部分忌恨他的人想趁他单独的时候进行算计。这无非是因为他一个外来人,甚至是个陌生的外来人,什麽贡献也没有做,便轻而易举地获得了月亮城所有辖权的缘故。
--会是什麽人派来的呢?
天开语暗自思忖著--他的磁电感应已经察觉,这六人正在悄悄地发射某种干扰磁波,想必是用来破坏地面与他之间的通讯的,这样一来便好方便他们做手脚了。
--会是谁呢?
他第一个便排除了梵衣色和刀夺烽。因为他知道,这二人在了解了他的修为实力後,绝对不会做出这等蠢事;除此而外,裴将军等也不会有嫌疑。那麽会是什麽人呢?
无疑的,这个愚蠢的家伙定是以为自己的出现会影响其利益的人。
--只可惜自己对月亮城的军政结构尚不是特别了解,否则倒是可以查一下的┅┅
不待他多想,那六个人便似乎有了默契一般,同时出手,竟是射出了一张强电捕网!
天开语知道,这强电捕网乃是一种智能记忆金属,它可以单独使用,也可通过多个人一齐抛撒,并在空中以强电吸引,形成一张巨形大网,从而达到顺利捕捉猎物的目的。
天开语本来无须做任何反抗的,只要让这些人将自己捉住,便可趁他们把自己带回巢穴的机会顺藤摸瓜地查出这六人的背後指使。
不过此时他留在月亮城的时间实在不够多了。
他已经不能再与这种阴暗势力纠缠--当然也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他两天後就要离开这个地方。
就在这六人自以为得计,欲待收拢捕网时,令他们惊骇无比的事情发生了--
天开语心念动下,那紧紧贴身裹挟的强电捕网的电流立即尽数被其悉数收摄,纳入体内澎湃的真元能量海洋中,然後在「冻冰粉星」的威力下,那些极其坚固的合金网丝在顷刻间便被冻裂原子间链键,在内力的强大震动下尽皆化为粉末!
天哪,这是怎麽回事,难道是活见鬼了吗?
这六名袭击者尚未来得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时,天开语便毫不留情地展开了杀戮!
不消片刻,这六人便仅有一人仍停留在半空中--只不过他也在转眼间从这世间消失了。
天开语留下他这短短的时间,仅仅是为了以「万象幻镜」侦知他脑中所隐藏的秘密,现在既然已经获得需要的东西,那自然要让这人与他的同夥在黄泉路上作伴了。
回到家中,在第一时间清除了卓映雪脑中关於黑刚乇的一些记忆後,天开语如实将自己在途中遭到袭击的事情告诉了她和芳魂月、诗梦。
「什麽!」听说有人胆敢袭击爱郎,卓映雪登时又惊又怒,险些就要立刻通知族兄卓楚瞑。
「发生这种事情实在是很正常的,雪儿奶不用这样紧张┅┅」坐在桌边,天开语一面安慰同样震惊的芳魂月和诗梦,一面制止卓映雪。
「难道会是┅┅」
「不要乱猜,我已经大致了解到一点线索,只是我不想去追究。」天开语一口打断了卓映雪的猜测直接表态道。
「为什麽呀?先生既然这次遭到伏击,而且是在治安程度最好的月亮城,下次说不定还会有危险的┅┅」诗梦满脸忧色地说道。
「是啊是啊,天哥哥可不能太大意了!」芳魂月也惊慌道。
「我说不用追究就不用追究,」天开语笑著摆摆手道∶「现在那六个人已经从这个世上消失了,我想那个想对我动手的人也一定不敢再随便造次。再说,我决定两天後离开这里赶上同伴,所以追究的事情实在不是很有必要。」
「什麽?」雪、魂、梦三女登时齐齐失声叫了起来。
天开语却不理三女的吃惊,转而对诗梦柔声道∶「梦儿,在雪儿这里奶还适应麽?」
诗梦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转过来望向卓映雪,轻轻道∶「雪姐姐对我很好,小月妹妹也是。只不过,」她回眸望著天开语,眼中泛起一层湿润,声音愈发低小了∶「先生您为什麽要走呢?难道是觉得我们不好吗?」
她说话的时候,卓映雪和芳魂月都扭转了身子,不看天开语。但天开语却分明从她们的眼中都看到了有东西在莹莹闪动。
「这个┅┅」天开语也不禁喉间微微哽堵、眼中发涩。深深地来回望了三女一眼,才沉声道∶「当然不是。奶们知道我是多麽喜欢奶们的┅┅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尤其有一件事情,是早已经计划好的了,必须要完成,否则这一生便会过得没有意义!」停了下,他将三女的手逐一抓起叠放一起,诚恳地道∶「相信我,办完了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回来给奶们一个交待的┅┅我的秘密实在太多,不知道怎麽跟奶们说才好,总之我答应奶们的承诺,就一定会实现,好吗?」
卓映雪抬起微红的眼帘,痴痴地看著他,喃喃道∶「雪儿知道,你是个不寻常的人物;但雪儿更知道,你比任何普通人都拥有强烈的感情!你要我们等你,好,我们就等著你┅┅」说著分别看看左右的芳魂月和诗梦,柔声劝解道∶「算了,你们不要难过了。好在开语不在身边的时候,我们三个人还可以在一起说说话,不至於太过枯闷,还有雪若也会长大,想必以後的生活还是会有生气的┅┅」
「可是,这跟天哥哥在的时候是不一样的呀!」芳魂月终於忍不住哭了出来。
天开语感慨万千,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来自己实在不应该随便留情。正所谓∶处处留情处处无情者,薄情也。
尽管在新元世纪,男男女女无所谓一婚多娶,但感情的事情仍然会受到社会道德的约束,如果并非真爱,依然会遭到无情的苛责。
在这世的人生里,自己虽然与天道抗争,却也留下了许多不应该有的「尾巴」--天知道最後抗争的结局,会对她们造成什麽样的影响呢?
天开语对自己的滥情开始反省。
「两天後走,那你还有什麽事情要办吗?」毕竟是卓映雪,头脑要比两个小女生清楚,立刻想到了天开语所说的时间似乎留有了馀地。
「不错,是有事情。」天开语赞许地对卓映雪点点头,道∶「首先是蓝珂的事情必须得到解决,其次是奶和楚瞑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最大的权力--我走之前,这两件事情必须办好!」
卓映雪一怔,讶然道∶「蓝珂的事情的确要解决,但是我跟楚瞑┅┅」
天开语用力点一下头,道∶「楚瞑和奶的事情是我早就计划好的,奶不用担心,应该没有什麽问题。等我走後,那个「邀月筑」就是奶们的住所,这样安全一些--我隐隐感觉,月亮城会发生一些事情。」
卓映雪吃了一惊,忙问道∶「什麽事情?开语你发现什麽了吗?」
天开语摇摇头道∶「没有,这只是我的直觉而已。」
当然会发生事情。
天开语清楚地知道,因为不管怎样,自己的出现已经改变了月亮城目前的军政格局,已经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连他这个离字凄大老钦点的月亮城新领袖,都会遭到小人的暗算,那还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呢?不过也好,这样正可以让卓楚瞑进一步利用各方面势力的重组,浑水摸鱼地逐步走上大老之位--以自己对他能力的了解,这应该不是件难办的事情。
字凄是不可能在这个位置上长久的,因为她的志向根本就不在此。她是天人,凡尘的事情她根本就漠不关心,至於雪儿和楚瞑这种俗人,她更是不屑一顾。因此,最大的可能是,字凄彻底放弃月亮城的管理工作,专心一致地修习「真空无上」的生活态度,而让一个新人接手大老之位。
如果事情都计划周全的话,卓楚瞑登上大老宝座应该没有问题。
现在唯一可能有的变数就是天道。
楚瞑因他天开语逆转天道而走上争霸大老的道路,当然也可能因为他逆转天道的原因,原本命运中可以当上大老的确切结果发生了变化,从而失去成为大老的机会。
身边的一切都在随著自己逆转天命而发生著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点天开语正式确信无疑。
有些事情已经开始与自己的转世记忆发生冲突。
命运之轮的转动轨迹开始改变方向。
可是,究竟命运行进的方向是因自己的参与而进行调整呢?抑或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重新回到了调整後的命运轨道中呢--所不同的是,这个新的命运轨道,是自己记忆中所没有的,因此自己尚在盲目地以为已经改变了命运呢?
天开语不禁为这混乱的逻辑关系感到困惑起来。
这问题的确是很麻烦,就如同那争论了新元、旧元两个时代的经典问题「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地无法给出答案。
他脑中晃过离字凄那秀丽无匹的娇容,不由想到,或许字凄的方向是对的?如果真的在修习那五种究极力量并达至最高境界的话,说不定是可以跳出命运之手的┅┅
「开语,你在想什麽?这麽入神。」卓映雪发现爱郎忽然变得呆怔怔的,深邃的目光中也不停变幻著迷一样的色彩,不禁关心问道。
「哦┅┅哦,呃--对不起雪儿,我刚刚想到了一点事情。对了,我想去书房一下,奶们跟我去吗?」天开语立起身来道。
卓映雪与芳魂月和诗梦交换了一下眼神,起身道∶「如果我们的丈夫喜欢,到哪里我们都希望能陪著呢!」
芳魂月接口道∶「可惜天哥哥不是这种人,他老是想著怎麽摆脱我们的┅┅」
诗梦柔柔一笑,以她那独有的梦幻般的眼神痴痴地望著天开语道∶「先生难道真的不考虑带我们在身边吗?」
天开语感觉又头痛起来,只好抢上一步,一把将卓映雪拉进怀里,警告道∶「雪儿奶可不能再做坏榜样了,不然的话,可有奶好受的哦!」说时一苹大手已经威胁性地向她下腹探去了。
卓映雪登时娇躯颤栗,呼吸也急促起来,急一把按住爱郎色手,哀求道∶「好啦好啦,雪儿以後都不会了还不行吗?没见过你这种人,亏你还是男人大丈夫,居然想得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天开语不以为意地嘻嘻一笑,道∶「可不要随便给我戴高帽,我是不吃这一套的哦--只要能达到目的,我才不管什麽下三滥上三滥哩!」
芳魂月上前帮助卓映雪抓走天开语的手,啐道∶「天哥哥在说什麽呢,难道哥哥愿意做无赖吗?」
不待天开语开口,卓映雪便失声笑道∶「小月奶这可就说对了,奶天哥哥刚认识我们的时候,可不就是个无赖吗?奶这麽说他,对他可是没有丝毫损伤的呀!」
诗梦在一旁听得不解,忍不住插话道∶「真的吗?可是我看先生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汉啊--梦儿还从来没见过有男人比他的气魄更大的呢!」
天开语一听大喜,立即引为知己地撇下卓映雪一把将诗梦抱进怀里,饿狼般地在她嫩滑的脸蛋上连啃几口後叫道∶「嘿嘿,还是梦儿说得对啊!」
诗梦早羞得满脸通红,不禁娇声抗议道∶「可是┅┅可是先生您现在这个样子,倒真的很像雪姐姐说的无赖呢!」
见到天开语脸上立时一瘪,卓映雪和芳魂月登时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满室皆欢,笑闹一片,整个家中到处洋溢著欢乐与温馨。
在书房,天开语以其「准大老」的身份,很容易便启用了特殊的军用一级保密通讯频段,与正在行弈途中的休。比林斯武督联系上了。
在经过一番简短的寒暄後,天开语大致了解了一下目前整个小组的情况,以及目的地後,便告诉休。比林斯自己将於两天後赶去同大家会合。
通话结束时,天开语发现休。比林斯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虽然心中奇怪,但他向来豁达不羁,也未将之放在心上--反正两天後大家就要见面了,也不急在这一时片刻。
通话结束後的时间,便是一家人最为幸福的时光了。
除了晚上雪若回家时,四人暂时中断了旖旎缠绵外,在安排好黑雪若入睡以後,天开语便又同三女继续投入到激烈的战况中。
也许是感觉分别在即,四人这一战格外地炽烈放浪,以至於卧室门口有一个纤小苗条的身影在紧张娇喘地窥视,四人也未发觉┅┅
一夜无事。但在凌晨时分,一阵急促的铃声震碎了一床四人的好梦。